一个家丁怒道:“胡说!你们堵住我们门口,不让我们出去,给了你们米,你们又要钱,给了你们钱你们又要菜,你了菜又嫌钱少,给了钱又嫌菜不好,你们,你们纯粹是来找茬的!”
这时,萧家鼎已经看见了院门里惊慌失措的邓县尉。便回头对姜典狱低声道:“你带人把宅院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有拒捕者,格杀勿论!”
那些更夫、车夫、厨娘大声答应,散了开,把宅院包围了。可能是为了避人耳目,邓县尉修建的宅院并不算大,所以这几十个人勉强可以相隔数十步一个这样把宅院围起来。
跟在萧家鼎身上的,只有一个捕快。另外一个已经跑去叫人去了。
萧家鼎迈步往里走,邓县尉故作镇静,迎了上来,道:“哎呀萧执衣你来得正好,这两个泼皮女尼堵住我的门不让进出,还打伤了我的仆从。”
萧家鼎一眼便看见院子里满满的都是马车,车上放着一口口的箱子,从马低垂着头不停喷着响鼻便知道,这知道这马车上的箱子里的东西肯定非常的沉重,应该就是铜钱之类的。
萧家鼎笑了笑,道:“邓县尉,你院子里这么多的马车,这是要去哪里啊?准备搬家吗?”
邓县尉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有些慌乱道:“是啊……,嘿嘿,啊,不是……”
“是不是搬家都不知道?而且,深更半夜的搬家,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是不是藏着花姑娘啊?哈哈哈。”
邓县尉忙道:“萧执衣说笑了,萧执衣来,有甚么事情吗?”
“没事!”萧家鼎自然也是在拖延时间,等着监察御史和康县令他们赶来,虽然遇到这样的紧急事,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可是一身的酒气却没有消除,他打了一酒嗝,道:“我请衙门的兄弟姐妹一起去吃饭喝酒,把我自己倒喝醉了,路过了这里,听到吵吵,所以过来看看。我跟你说,邓县尉,今天我们去的那家酒楼,味道真的没有说的,好吃的很……”
萧家鼎嘴巴不停地滔滔不觉说着在酒楼吃饭的事情,根本不让邓县尉插嘴。邓县尉更是焦急,几次想插话,但是都没成功,好不容易等萧家鼎打了一个酒嗝,这才赶紧道:“对不起,萧执衣,天太晚了,你先回去,明天咱们再慢慢聊!——你们赶紧的过来搀扶执衣回衙门啊。”邓县尉对那个愣在后面的皂隶道。
那皂隶是花了很大的一笔钱行贿邓县尉才进了衙门当皂隶的,为此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到现在还没有还清。所以非常的痛恨他的贪婪。此刻听说要抓捕贪赃枉法的邓县尉,非常的激动,忍不住怒喝道:“我们是来拿你的!你还不跪下!”
邓县尉一听,大惊失色,转身就跑,却被那皂隶拔出刀子追上去拦住了。又赶紧转身朝另外一个地方跑,眼前一花,面前多个一个人,差点撞在一起,正是萧家鼎!
萧家鼎探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笑嘻嘻道:“邓县尉,想去哪里啊?”
“你,你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院子里这一箱箱的钱财!没听说你有甚么有钱的亲戚啊,说说看,这些钱都是怎么来的?”
邓县尉奋力想挣脱萧家鼎的掌控,可是根本挣脱不了,他大声叫道:“快救我,把我救出去,重重有赏!”
那些仆从立即挥舞着手里的兵刃要往上冲,慧仪和慧释抢上前,这下子是施展真功夫了,三拳两脚,便把这些人打翻在地,痛苦地**着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
萧家鼎虽然知道峨嵋派的武功应该是不错的,灭绝师太的前辈嘛,可是不知道竟然这样厉害,赤手空拳两个打十多个,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由惊叹:“好工夫!太好了!早知道这样,老子也不用费口水跟他蘑菇了。”
慧仪莞尔一笑:“他们已经不能伤你,我们先走了!你们的人已经来了。”
说罢,两人飘然出门走了。
随即便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却是戴捕头带着几个捕快赶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看见萧家鼎,问:“怎么回事啊?萧执衣。”
萧家鼎走到箱子前,连续打开好几口箱子,里面果然满满的都是串好的铜钱,这才回身对戴捕头道:“邓全盛贪赃枉法,院子里这些一箱箱的钱便是证据!康县令已经下令将他缉捕,送交监察御史查办。——将邓全盛锁了!”
戴捕头虽然还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邓县尉贪赃枉法的事情,他知道得非常的明确,肚子里暗骂一声:“他妈的,你也有今天!”从旁边一个皂隶手里取过锁链,上前哗啷将邓全盛锁了。
邓全盛知道这次只怕麻烦了,也不哀求,低着头盘算着如何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