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沁带着个圆乎平的帽午用红煮和白煮的毛线编织而浅,左右有俩个小圆团团,显得脑袋特别大,特别可爱,秦安帮她把帽子拉下边来一点,遮挡着耳朵,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滑滑嫩嫩的。
“叔叔,你闻闻秦沁香不香。”秦沁把小脸蛋凑婆来给秦安闻。
“好香。”秦安深吸了一口气小女孩身上的香味格外的与众不同,闻着了就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秦沁咯咯笑起来,戴着小红手套的双手搂着秦安的脖子,撅着小嘴撒娇,“叔叔今天送秦沁上耸好不好?”
“好吧,等妈妈再一起上车。”秦安一手抱着她,一手提着自己的火炉子。
李淑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将头披散了下来,戴着一顶压边黑色淑女帽,脖颈间系着一条绣了马踏飞燕图案的围巾,围巾下摆垂在腰间,摇曳着冬日里依然轻盈腰肢的风情,包裹在冬裙下的翘臀没有被遮掩了诱人的风姿,却显得丰润了几分,珠圆玉润的少*妇风情让人在大冷天里瞧着格外的心热。
李淑月给秦沁整了整围巾,拿了一条格子绒围巾给秦安拿过来系,“怎么说你都不听,大冬天的拿毛衣做外套能保暖吗?怎么也系条毛巾吧,你要是感冒了,婶子可得怨怪我了,还心疼。”
李淑月站在身边,轻言软语地嗔怪。话来透着关怀,暖暖的沁入心脾,浑身散着一种和秦沁类似的香味,两母女冬天里睡在一个被窝里。紧紧地搂在一起,连气息都变得格外相似,只是稍微有一点不同的是。闻着李淑月身子上的香味,就让人想将她搂在怀里亲昵,还有些异样的撩人,那大抵是成熟少*妇让人难以自抑的某种根源。
帮秦安喜好围巾,看着秦安和秦沁都系着围巾,李淑月的嘴角透出温柔的笑意,拍了拍秦安的肩膀,“走吧,小心你的火炉子,可别把车子给烧了。”来到学校,秦安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走进教室,许多人瞅过来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和意外,艾慕也回过头来。看到秦安胸口织着的小老虎头。还有个。大大的“王”字,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太有勇气了。”朱向峰朝着秦安比大拇指。
“这是我妈给我织的。”秦安沾沾自喜地指了指自己的毛衣,拨开朱向峰的衣领子看了看,“你没有毛衣?真可怜。”
“我有,没好意思穿。现在谁还穿这种自己做的毛衣啊,很老土。”朱向峰撇了撇嘴,“现在都穿针织衫或者羊绒衫,好看。”
“我妈还当我小孩,给我织的这个图案确实不合适,可是穿着绝对比羊绒衫,针织衫什么的舒服,告诉你,有的穿是福气,有的穿不穿是傻气。”秦安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精神头都十足。
当一个人翻遍自己的衣柜时。现他再也找不到母亲给他织的毛衣时,那用再好的羊绒,再精准的机器,再昂贵的人工制作出来的保暖棉衣。内衣却没有办法温暖人心,总是凉的,冷的。母亲对于孩子的爱。无与伦比,凝聚着她那份关切贴心温暖的毛衣,是这个世界上最华美,最奢侈,最值得珍惜的衣服。
拉克鲁瓦,乔治?阿玛尼,拉夫?劳伦,卡尔文?克莱恩这些人可以设计出非常吸引人眼球的衣服,但是有些东西,他们给不起。
一个衣柜里没有母亲留下的毛衣的人,是孤独而不安的,男人永远需要一个包容他一切的女人可以在任何时候都等待着他,让他颠沛流离之后都有一个家的感觉,渴望着回归。
一个没有母亲的人,甚至都没有多少底气和胆量奋斗,只能小心翼翼地步步前行,他们无所依靠,找不到根,茫然前行,渴求着那永远也无法得到的东西,而和他们不同的是,有些人不顾及这些,就算输的一无所有,还有一个母亲会给他们最后的温暖和怀抱。
一针一线,凝聚着的爱,让秦安在九六年的冬,心如烈火,温暖如春。
这些道理,朱向峰不懂,酚班穿着针织衫和羊绒衫嗤笑着秦安老土的孩子们都不懂,秦安也不去多管闲事地教育他们珍惜,许多东西,没有失去过,永远不会懂得珍惜,非常悲哀的是,母爱恰恰就是被许多人如此对待。
秦安把火炉子打开,点燃了木炭。丢到火炉子里边,脚踏着木框两旁。浑身都舒畅了,那是空调暖气都没有办法媲美的,让人坐在那里就有些舒服的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