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露出了一个恳求的眼神，还真怕凌楚楚不顾一切的闹了起来，这里毕竟是天界，丢脸他倒是不怕，就怕这事过不去，那他的日子真实没法过下去了。

“……”

凌楚楚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剜了他一眼，倒也没在说什么，转过了头，和一旁的白素素闲聊起来。反正这男人的态度她还算满意，莉妃的事也是客观存在的，她就是气死了，也不可能抹去他与莉妃曾经经历的一切。

“好了，莉妃，这次朕将你请来天界是有事情问你的，朕希望你能直无不言。”

天帝看着这戏也瞧得差不多了，好奇心也满足了一大半了，便清了清喉咙，准备谈正事了。

听到天帝的话，莉妃一愣，明白自己是失礼了，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擦去。看着天帝，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什么事？天帝请随意问？”

“那朕便直言了，莉妃，可否告诉朕你的师傅在哪里？”

天帝也不罗嗦，张口便问出了重点，问完了之后，目光紧紧的盯着莉妃，将她脸上的表情全数收入了眼底。

“天帝，莉儿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从来不会告诉莉儿的。”

莉妃的脸上倒是还算平静，只是那双如黑葡萄般闪亮的眸子闪了闪，隐去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黑白无常回冥界请她时，她便已经明白是什么事了。她既然敢来，便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任凭他们如何问，她都不会透露师傅半点的行踪。

“是吗？莉妃，你可知道你师傅若是修炼成了邪功，这四界都要遭殃么？恐怕这天下都会不复存在。”

天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刚才莉妃的表情他瞧得真切，凭着直觉，他觉得莉妃是绝对知道邪魔法师的下落的。只是，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开口罢了。

“不知道，在莉儿的心中，师傅是一个好人。”

莉妃摇了摇头，那态度看似十分的诚恳，只是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了无数复杂的情绪。师傅想做什么，她一直都知道。而她为了冥王，也已经答应过师傅，等师傅踏平四界的那一日到来之时，定然会竭尽全力相助。

“莉妃，你心中连善恶是非都分不清楚了么？”

天帝差点对莉妃的话嗤之以鼻，邪魔法师要是好人，这世上还有坏人么？还有么？那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天帝，莉儿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心怀天下的大志，天下的兴亡与莉儿何关？莉儿只想和深爱的男子携手白头，其他的事，莉儿不管，也管不了。”

莉妃抬头，直直的朝天帝看了过去，也不想在浪费彼此的时间，直接便将话挑明了说。

“是吗？若是四界毁灭了，就算冥王有不死之身，也断然不可能活。你要的，便是亲眼看着他死在邪魔法师的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