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宁将那狗洞打开,正准备让几个小孩钻进去,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把他叫住,“站住,什么人?”
敬希宁发觉有些不妙,不敢继续行动,只得慢慢转过身来。
敬希宁转身一看有四五个人站在自己对面,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发现有人闯入要去助阵的。
那几人见敬希宁穿着天蟾宫的衣服,本没有过多的怀疑,加之天色暗沉更没有准备多理,可是看见那五个小孩不由得起了疑心,指着那几个小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敬希宁低头弯腰道:“天蟾宫来了刺客,还放火烧了北冥王的住所,北冥王担心这几个小孩被人劫走,所以特意令我先带这几个小孩出去,等抓到了此刻再把他们带回来。”
那人将信将疑地看着敬希宁,“北冥王让你把他们带到外面去?”
敬希宁肯定地点了点头,那人道:“咱们天蟾宫这么大北冥王让你把他们带到外面哪里去?”
敬希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加之外面的地形自己根本不清楚要是胡乱说个地方肯定露馅,于是胡诌道:“这几个小孩对北冥王练功十分重要,所以为防万一北冥王让我把他们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藏着,这个地方是秘密,知道得太多对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兄弟你还是不要问了。”
那人总是觉着敬希宁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在他身上横看竖看围着饶了一圈,“我怎么没有看到过你,有些面生啊!”
敬希宁道:“咱们天蟾宫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怎么可能都见过呢,况且我一直待在北冥王身边为北冥王秘密做着一些事情,你跟我不熟也是正常的。”
那人十分敷衍地点了点头,把手摊在敬希宁面前,“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把黑铁令牌拿出来给我看看”。
敬希宁听那人要让自己拿出黑铁令牌,心头咯噔一震,想起天蟾宫在解语溪遗落的那块令牌正在自己身上,于是赶紧将它拿了出来,那人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不错,这是我们天蟾宫的黑铁令牌,那你快走吧,千万要看住这几个孩子不能坏了北冥王的大事,前面有一个女人正被大家围住,我们前去帮忙”。说完几人便匆匆忙忙地离开。
敬希宁用黑铁令牌胡诌本来瞒过了那几个人心里松了口气,但一听明月谣正被围攻又不觉得有些慌了手脚,本想立刻前去帮忙,可看着这几个受惊过度的孩子,还是决定先把他们给带出去。
敬希宁带着几个小孩从狗洞钻出去之后在附近找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把他们藏在那里,他本想先把他们带出去可一心念着明月谣的安危实在是难以冷静,还是决心先去帮明月谣的忙。
敬希宁把几个小孩藏好之后拉着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小孩,“小朋友,你们五个之中你最大,好好照顾好几个弟弟妹妹,我现在要离开一下,如果天亮之前我不能赶回来你就想办法带着他们往那边的小路走,若我天亮之前赶了回来一定会带着你们回家找你们的爹娘好吗?”
那小孩用十分纯真的眼神望着敬希宁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把几个弟弟妹妹带回家的,大哥哥你一定要回来。”
敬希宁摸了摸那小孩的脑袋,然后走出破茅屋匆匆忙忙地返回天蟾宫。
明月谣自从出去引开那些人之后便引来天蟾宫许多人的围攻,她一路且退且战跑出天蟾宫,可刚到了天蟾宫门口外面突然出现许多的死士,那些死士将明月谣团团围困在当中,明月谣在里面奋力与他们打杀,可那些人根本没有灵魂,既没有思维又不怕死,关键是还不怕痛,之前虽然找到了那些死士的死穴,但要想每一次从天而降用剑点刺这些死士的百会穴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明月谣被困在中间艰难缠斗无法脱身。
敬希宁匆匆赶来正碰到明月谣被那群死士围攻,赶紧踏脚而起施展轻功跃到那些死士后面,从后面一掌扫去突袭他们,前面一排人倒在那里马上又重新爬了起来,回过神来围攻敬希宁,明月谣见围困的圈子已经被撕开了一口缺口,一剑向前直往那些围攻敬希宁的死士后面扫去,一阵剑气如晚上的月光撒向那群死士。
那几个人被敬希宁和明月谣前后夹击,敬希宁的掌力在他们重重地打在他们的身前,而明月谣的剑气则往他们身后而去,两股力量在他们身上碰撞,打得他们筋骨俱碎,不能起身。
眼见终于倒下一批,两人刚准备会和,后面的死士又往明月谣身后袭来,敬希宁见状双掌在胸前一阵挥舞,突然猛力拍出直接打在明月谣身后的那几个人。明月谣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围上了的瞬间右脚轻轻一踮飘逸灵活如一条彩带飞驰而走,与敬希宁两人合在一处快速逃走。
那些死士见两人逃跑,正准备一起追赶上去,北冥王突然从天蟾宫的正门之上快步踏来,往那些人身后一挥,身体像是受到了什么牵连,一下子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些死士受北冥王控制,变成了提线木偶,北冥王将他们拦住,他们便乖乖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地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