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姑姑打小就在凤萋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哪里能不知道她的苦？

“是啊，我只是忍不住想，那孩子若是活着……”话到这里，长公主忽然住了口，把脸偏向了一旁，默默的看着远处。

惠姑姑看着她这样样子，忍不住眼底泛酸，低声安慰道：“您每个月都来给小少爷上香，他若是在天有灵，定能明白您的心意，下辈子也会托付个好人家的。”

长公主没有回应，眼神越发的空洞起来。

她这一生，为了父兄，为了凤氏的江山，夫妻分离，亲生骨肉落地便离开了这世界，偌大的公主府里，明明年年岁岁都是热热闹闹的，却像是从来只有她一个人，这日子，也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夜晚，青衣回了九王府。

“你说今天在郊外，长公主见到了木头？还意外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姜梧桐诧异，这倒是巧了。

青衣把今天发生得事情详细跟她说了一遍。

“我听长公主跟惠姑姑言语间似乎提起什么孩子，像是早夭了，但是，长公主不是没孩子吗？”青衣就是觉得这事儿奇怪，她在长公主府里混了好些日子，也从未听有人提起过长公主有过孩子的事情，包括有时候私下里长公主跟惠姑姑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姜梧桐就更不清楚了：“这事儿我爹肯定知道，不过对于长公主的事情，我爹好像总是隐瞒着点儿什么，看来只能等南阳王进京之后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