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从出生便被人抱走了,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奶妈你前两日刚回来,没有见过她几次,你不知道在皇宫的时候,连我都看出了这孩子极为聪慧,可她那般聪慧懂事,哪里像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家的模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中疼惜她却无能为力。可苏彻呢?他一个劲儿的怀疑她,疏远她,这孩子心中清明的很,能不失望么?”
“哎,王妃莫要想多了,虽说郡主从前过得也许不太如意,但如今回来了,便说明她该是余生要享福的。”荆嬷嬷叹了口气,幽幽道。
荆嬷嬷几个月前回了一趟老家,说是儿媳妇生孩子,陪着回去看看。所以一直到两日前她才回来,今儿个早上也是第一次见苏子衿,故而对苏子衿的印象极为淡薄。只是荆嬷嬷也知晓,王妃是极为在乎这个女儿的,虽平日里王妃并不那么精明,但是她其实也是个通透的人儿,况且与战王爷成婚二十年,怎么能看不明白他的想法呢?
荆嬷嬷的话,自是说到了战王妃心坎了。她的子衿,无论如何,今后都会好好的。于是她点点头,到底没多说什么。
等到她们到了院中,苏子衿的几个暗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余管事上前一步,禀报道:“王妃,他们便是郡主让带马回来的几人了。”
“王妃。”余管事话一落,几个人便一齐拱手,不卑不亢道。
“发生了什么事?”战王妃颔首,对于苏子衿的人颇为欣赏,而后又缓缓道:“郡主怎么没有回来?”
“回王妃的话,”其中一个清秀男子回答道:“今晨主子路过东街,七皇子忽地纵马而来,那马跑的极快,而七皇子亦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想来是刻意为之。彼时主道狭窄,百姓慌忙逃窜,我们连调转马车头或者躲避都来不及。事关安危,主子只好下令杀马,否则那马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暗卫说的简短,但那时情况的凶险,战王妃等人却十分清楚。
心中一凉,战王妃便急急道:“那子衿可是有受伤?”
“未曾。”那暗卫道:“只是七皇子当众责难,将纵马一事怪到主子头上,更是出言讽刺主子的容貌不佳,才会惹得那马发狂。”
不得不说,这暗卫深得青茗真传,他素日里常常随着青茗出去办事,于是嘴皮子也越发利索起来,尤其这说话的艺术,更是学了七八分。故而,乍一听,所有人都觉得苏子衿甚是无辜委屈,好好的出去散个心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七皇子此等行为,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