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还是脸，鼻子和嘴唇都已经看不到，一只耳朵还有半个，另外一边却已经完全不见，鼻子的部分只是两个黑乎乎的洞，嘴唇下半边还勉强能遮住牙齿，上半边却已经露出半边门牙，除了一对眼睛之外，整张脸上没有半点好肉，俱是焦黑的一片，有的地方，还露出新生出来的嫩肉，呈现出粉红色，眼前的这张脸，简直比鬼还要可怕狰狞。

看清他纱蔓下的脸，言承希只惊得心惊肉跳，“怎么会这样？”

当初的翩翩美公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胎，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差距。

纵然他这个旁观者都很是难以接受，更不要说是这个人本身。

来人一把扯下纱蔓，将丑陋的脸挡住，“都是拜那二人所赐，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死！”

他声音狂戾，整个身体都在灰袍下发抖。

“是云楚与沈凤初？”言承希问。

“就是他们！”来人隔着纱蔓看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边衣袖，“我回到这里，就是要他们死！”

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他完全就是凭心中的满腔恨意，才支撑着回到这里。

“哼！”言承希冷哼，“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

“什么意思？！”来人问。

“刚刚从宫里来的消息，云楚已经怀孕了，皇上正准备大肆赏赐他们！”言承希斜一眼他的左袖，“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武功已经大打折扣，肯定是杀不了他们的，所以我才让你死心！”

“你！”来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没错，我现在是比不得以前，可是我要杀你，依旧是易如反掌！”

“哈……”言承希大笑，“我现在是你唯一的希望，慕容公子，我不信，你真得敢杀死老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