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上前,瞧见暗格内放置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而在珠宝的旁边用格子隔开了几个瓷瓶,在旁边还有几封信,卿九摸了一把,眸光不由得沉了,皇家信纸……
她快速的将信的内容阅览了几遍,脸色越来越沉,眼中亦是露出了嗜血的目光,直到最后最后一封信阅览完毕,卿九原封不动的将其放回了原处。
而那几个瓷瓶,卿九检验了一下,竟然全是毒药,里面果然就有毒死卿蓉蓉和下给卿荆山的两种。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卿桧的心到底黑成了什么样子,不但要折磨死自己的养父,更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卿九不动声色的将暗格恢复原样,退出书房,看了看天色,与金耀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
一声长啸出声,宛如夜间鹰鸣,卿九迅速撤退,并未去与金耀汇合。这边卿桧正与黑衣人颤抖在一起,此人武医高强,武功路数诡异,他竟是伤不了分毫,黑衣人步步逼近,剑式猛烈,他一个空门露出,利剑当即破头而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只觉刺痛袭来,他的
手筋竟是生生被挑断。
“阁下究竟是何人,就算要杀我,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卿桧一头冷汗,鲜红的血顺着手腕蔓延了整个手掌,难道今晚就是他的死期吗?可是究竟是谁要杀他?然而不甘心,不愿就这般死的不明不白,他大吼出声,脸上的表情狰狞且带着求生的渴望。
就在此时,原本以为下一秒那利剑就会割破他喉管的时候,那黑衣人却是宝剑一收,迅速的闪出窗户,走了……
什么情况?
卿桧劫后余生,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的手腕还在流血,整个床榻凌乱不堪,房间内也充满着血腥味道,沈婉蓉还昏睡在一旁,不省人事。
伤口都没有包扎,卿桧靠在床梁上,陷入沉思,是谁要杀他?这么多年他隐藏的一直很好,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只知道他是懦弱胆小的妻管严。
他做事一向谨慎,并未留下什么把柄,究竟是谁想要取他的命?莫不是……皇家?
卿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知道他非表面这般的只有皇家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可是不对,若真是那位派人来杀他,为何要在杀他之前喊一声‘卿桧,受死吧。”
像是故意提醒他一般,而且那黑衣人的武功明显很高,虽是一直在缠斗,却明显占据上风,并未干脆利落的直接下杀手,更像是拖延……
冷汗扑簌簌的落下,拖延,他为何拖延?最后又为何收手?
卿桧越想越觉得不安,也不顾手腕上的断筋之痛,迅速起身,只简单的撕了窗幔包裹住了伤口,迅速的就往书房而去。
他重要的秘密都藏在那里。
进入书房,上下检查一翻,打开暗格,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没有人进来的痕迹,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寻了把椅子坐下,缓了下狂跳的心,找出医药箱,包扎起伤口。
可此时他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阴冷,既然有人想要釜底抽薪,那么他的动作要快了,弄死卿荆山那个老东西,他便带着金银财宝远走高飞……
卿九回到屋里,便听到叩窗户的声音,果然是撤退而回来的金耀。
“你晚了半盏茶的时间。”
金耀看着卿九,脸上还是那副木木的表情。
“有点事,耽搁了,他如何?”卿九此时的心情很糟糕,她因为阅览信件耽误了一点时间,而想到那些信的内容,想到卿桧这些年做下的好事,想到卿荆山的身体,还有她的小叔,此刻她的胸腔充满了杀意,她从未这么想将一个人
千刀万剐。
“被我伤了手腕,挑了手筋。”金耀开口,如实说道,他虽然有些木,可也察觉出卿九的情绪似乎处在狂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