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武金明闻言，顿时为难起来：“这……豫王殿下，奴才知道您想问什么，可是奴才能知道什么呀，小庞子是任总管的干儿子，奴才又不是，再说小庞子也知道奴才的性子，

真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儿，敢让奴才知道吗？奴才要是知道了这样的大事儿，不说出去，憋也要憋死了。”卫宵练想了想，也有道理，又不甘心将武金明这样好的一个线索就这么白白放走，想了想又道：“这样吧，豫王府里如今使唤人虽不缺，但当家管事的总管，还缺一个妥帖的，我也不要你卖命，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带你去豫王府当总管，又有钱又体面，你想管事就管，不想管，甩手掌柜也可以，旁人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豫王府

里，你觉得怎样呢？”武金明自进宫以来就是个闲人，如今陡然有了这样的机缘，如何不激动万分？眼底里多了几分兴头：“您，您要是这么说，奴才自然是愿意跟着您去的，就是怕奴才帮不上

您的忙……事儿，奴才只知道小庞子最近必然是受人使唤，办了件大事儿，得了银钱，手头宽裕不少，剩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他说到此处，见卫宵练脸上已经隐隐有些失望，连忙把剩下的话一股脑地说完：“不过奴才知道，小庞子若是得了什么把柄，或是自己的或是旁人的，喜欢缝在当天穿的衣

裳的内襟里，为的是提醒自己，别忘了。”

卫宵练听完前半截，只当是没指望了，顿时意兴阑珊，听完了后半截话才转忧为喜，嗔道：“你不早说！”

武金明赔着笑：“殿下恕罪，奴才生来就是这个啰嗦性子。”

卫宵练懒得再听他啰嗦，回身去庞克保的衣服里翻找了起来，既然是上呈试卷的时候做的手脚，那么证据一定缝在太监的品阶服里了。

他三下五除二翻出庞克保蓝色的六品太监服，一摸内襟果然有东西，将内襟撕开，掏出里头的东西看了看，顿时兴奋非常。

是被替换下来的，誊抄之后的杨恪试卷。

拿到了线索，卫宵练也不再耽搁，将东西收进怀里，看了武金明一眼：“你今天算立了头功了，跟本王走吧！”武金明大喜过望，没想到庞克保进了地府，倒让他鸡犬升天了，忙跪下行了个大礼：“奴才谢豫王殿下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