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档头一定是在说笑,我们南镇抚司是抓了几个小蟊贼,首善之地,这些小蟊贼不开眼,总不成这点小事也要兵马司和东厂的兄弟帮忙,南镇抚司也还是有几个可用的人的,所以,我就帮大伙儿料理了!”
钱无病一脸吃惊的看着余雄,却是坚决不肯承认抓了东厂的人,余雄脸上简直叫风云变幻啊,模样十分有趣。
他知道自己来南镇抚司,对方肯定不是好相与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压根而就不承认这这事情,若是别人,他或许怀疑对方没有胆量,但是,上次自己的手下,还呆在这里没出来呢,这已经是第二回来,事实证明,这钱无病根本就不是一个愣头青,而是有恃无恐。
他心里已经把钱无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但是脸上还不得不装出一份从容淡定的神情:“哦,那或许是下面的那些小崽子们弄错了也是有的,不过,本官的妻弟好像也恰好路过你们衙门,想必是钱镇抚抓贼人的时候,这个家伙喜欢凑在一起看热闹,被钱镇抚一不小心误抓了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这种事情!”钱无病似乎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直到现在都客客气气的了,敢情,还真是抓了你家小舅子啊。
“我这就叫人查问一下,余大档头的这位妻弟,叫什么名字,形貌如何?”
余雄很是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手下有人认识他,钱镇抚给个方便,我叫人认他出来就成了,这事情,就算余某欠钱镇抚一个人情了!”
你的人情有个屁用,锦衣卫和东厂的事情你做的了主了?钱无病在心里不屑的撇撇嘴,你家主子一句话,你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谁稀罕你这人情了。
“余大档头,这恐怕有些不大合规矩了!”钱无病笑着摇摇头:“咱们换过来想一想,若是我钱无病带着人,在东厂的大牢里走一遭,然后随便指认个人就带了出来,余大档头觉得合适吗?”
“这个怎么能相提并论!”余雄觉得眼前这个钱无病,简直是在怀疑自己的智商,东厂大牢里,关押的皆是要犯,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提走。
“是啊!不能相提并论!”钱无病悠悠的说道:“东厂大牢的犯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被提走的,但是余大档头不要忘记了,我南镇抚司的监牢,可是诏狱,如是进出这般容易,将来陛下知道了,问起我来,只怕本官头上这刚刚戴上没几天的乌纱帽,和乌纱帽下面的这颗脑袋,就有点儿玄乎了!”
“不好意思,余大档头,这事情,最好还是请上谕来,要不然,本官也做不了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