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忍足夏眠讲着今天下午天草凛看不到的时候她所遭遇的一切……戏剧的不像是真实世界。
被骂的很惨的忍足夏眠同学在结束挨骂后,被直接带回了东京她现在居住的地方。
不是天草他们想的那样她和忍足侑士一起住,其实她是单独住的。
忍足侑士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执意要留下来,理由是,“怕你再次离家出走。”
忍足少女不乐意了,你阻我情路就算了,居然还要监视我的生活,这也太过分了,本来就被骂得很委屈的忍足少女怒了,她气得眼眶都红了,连说话都是带吼的,她说,“我离家出走关你什么事呀?!我爸妈现在都在大阪不管我,你干嘛来管呀?!真是多管闲事!”
生气的人难免有点口不择言,那时候说的话也很能伤人。对于亲人来说“多管闲事”四个字无疑是最伤人的。
忍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笑容惨淡,带着自嘲:“我有什么资格管你,呵,我真是多管闲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忍足少女在东京住的地方是一栋楼很多户的那种,她和忍足侑士是在门口吵的架。隔壁大娘似是对这种事见惯不惯,叹息了一声,劝到:“小姑娘,小情侣吵架是正常的,只是你那个态度就有些不对了。那种话太伤人了。”
忍足夏眠也知道自己一时的气话有些伤人了,但是又做不到像情侣一样的追出去,可是实在不放心,只得一个人在附近公园里晃荡,希望等的那个人回头来看看。
只是,等的那个人没到,反而不应该在这里的人却出现了。
低着头坐在秋千上,手里拽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打过去又该说些什么……
“给你。”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冷的天,脸上却是冰凉的触感。
抬起头就看到路灯下那个少年正把一瓶芬达贴在她的脸颊上,冰冷的,像是才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芬达。
“谢谢。”看着面前的人,忍足夏眠忽然有些无措,怎么说……她好像还没去表白啊天!
觉得把这件事推后的自己有些失策,早知道先表完白再和侑士他们说这件事了,这要她怎么面对呀魂淡!即使她脸皮再厚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一枚呀哎哟!
自顾自地捶胸顿足,却听到一声轻笑。
那个常出现在梦里的声线异常的好听。
此刻,它正回荡在空气里:“忍足学姐似乎在困扰什么。”
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另一个人。
忍足少女为他的笑痴迷了那么一小下,然后大吼一声——
“等一下!”她一手伸在胸前,很明显拒绝着什么的样子,然后两步跑到花坛边偷偷摘一朵菊花,继而狂奔回来,完全做贼心虚的样子。
越前不禁莞尔。
忍足少女却没看见那一丝笑,她正低着头拔菊花花瓣,一边拔一边在心里数:“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
看着一片片被扯下来的花瓣,越前龙马再也忍不住的眼抽了。他知道女生喜欢以花瓣来决定些什么,但是……默默的瞅着那朵花瓣又细又多的菊花,森森的觉得等她决定好大概就是明天了。
其实,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有菊花已经很不错了。再冷一点,连树叶都没几片,忍足少女就只能拔头发了!
越前很悠闲的坐在她旁边的秋千上,喝着手里的芬达,地上的菊花瓣被寒风卷起,刚落下就不见了。
无意识的往那朵花瞄去,看到那越来越少的花瓣,心里有些忐忑。越前知道的,她在作何决定。
最后一片花瓣被拔起,忍足少女满脸沮丧,仍是不死心的找着可能没被数到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