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走到浅羽家,半道上谁也没说话,幸好路不长,就两分钟的样子,否则不管对谁,都是一种煎熬。到了家里,气氛立刻轻松下来,浅羽忧加又拿出她那一套小怨妇的表演戏路,对着忍足谦也使劲折腾。
忍足翔太便秘脸,动也不动的陷在沙发里。
忍足谦也拉稀脸,被折磨的瞬间瘦掉好几圈。
“谦也果果,你不晓得,这两天我家浅羽扬太恐怖了。”浅羽忧加扭着兰花指指着她亲爱的姐姐说,“她都快变成女人了!”
浅羽扬刚喝下去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妹子还不死心的,用极其尖利极其夸张的语气补充道,“她居然约了同班的女下周末去联谊!”
语惊四座!
浅羽麻麻嘎巴将下巴拉的老长,锅铲子都给弄掉了。浅羽巴巴眼镜歪斜在一边,从报纸后露出脑袋一角看着大女儿。忍足翔太的便秘脸瞬间变成了拉稀脸。忍足谦也从拉稀脸回光返照似的弹跳起来。
“WHAT?”
“嗯。”浅羽扬不想否定,于是点点头道,“奈美说我的问题在于没有恋爱心态。”
忍足谦也一听这解释立马哈哈一声乐了。他将浅羽扬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大平角裤,大T恤,没胸没屁股刘海还冲天扎着,“我劝你还是别去,否则别人把你当成谁的男友就糟糕了。”
忍足翔太赶紧拉拉哥哥的衣服,“别说了!”
忧加看看气氛不对,吐吐舌头逃到一边儿去。
浅羽扬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很正经八百地说,“我会好好打扮,买裙子,做头发,化妆什么的……奈美已经答应帮我弄了。”
忍足谦也想发火又没有发火的理由,只好坐回沙发上,“随你了,别被人当笑话就行。”
一顿饭吃的也不算太开心,吃完后忍足两兄弟准备回家。浅羽扬抱着足球从房间里出来,拿过自行车钥匙,对家人说,“我去踢会儿球。”一家子都觉得惊奇,这娃娃已经一年多没碰它了,只有在极度按耐不住的时候才会偷偷的踢一会儿,这突然间的,哪儿来的兴致?莫非这次和忍足谦也吵架总也没法和好,受刺激过度了?
谁都这么想,但谁也不敢去问,只好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地目送三人一块儿出去。出门后浅羽扬的手机就轰炸起来,她接听,说了没几句就挂断,复转过头像从来没跟极个别人吵架那样,正常的问,“是财前,你要一起么?”
“哈?”忍足谦也像是听到多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一般,退了几步,“卧槽……什么情况……”
浅羽扬也表现的非常困惑,“啊,他前不久的暑假就跟我说,想玩足球的事……”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足球!?不是吧,那小子要放弃网球玩足球?”
“没有,听说是世界杯后突然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兴趣,说是多学会一项运动也没什么,或许对他开发网球的新招式还有所帮助。”
有个屁帮助啊,一个用手一个用脚好吗!
忍足谦也很想这么吼出来,但死命给憋住了。他看看浅羽扬,想既然别人都不给他脸色看了,他也没必要像个炸毛的鸡一样咄咄逼人,于是就缓和了表情,软了软语调,“哦,那你等下,我去拿车。”
“不用了。”浅羽扬拍拍自行车后座,“晚上没什么人,不怕被警察抓,我载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