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小鹿最终就这样自愿的与袂一同离开,幕水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车。
心中为自己为何不能救治绯黯而恼悔。
他们很快来到袂的家,原来袂的家就在炎夏大宅附近。
一下车……
饶是从小在钱罐里长大的末小鹿,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奢侈贵重的设计风格,感觉整体建筑完全是在诠释一个词汇,那就是富有。
虽然里里外外透露着奢贵,却丝毫不显得庸俗。
墙壁上多是用画点缀,几乎都是水墨画。
多数画都是在画一个女人……
一副画是,那女人一袭古时黛粉色衣裙,挽起发髻,搭配一只飞舞张扬的凤钗……
一幅画是,那女人一身英姿飒爽的盔甲,一件红色披风,上隽绣着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
一副画是,那女人倚靠在温泉边,睡眼朦胧的抬眸,若有似无的、漫无目的的注视前方……
女人有着沉鱼落雁之花容,闭月羞花之美貌,樱桃般水嫩饱满的唇瓣微微抿着,眉间印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无论是哪儿一副画,都美得惊人,可以看出绘画者的用心。
末小鹿怔怔得站在画前,这画中人与自己是那么的相像,几乎是一个人。
她伸手抚摸着画中人的脸,画质的细腻程度仿佛真人在面前,手下的触感惊为天人。
她脑海中闪现过,龙隽手里的那条手帕……
她眼前一亮。与其说画中人像自己,不如说画中人就是那手帕上的女人。
这些画出自一人之手?
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蔷薇色的唇轻启,目光注视着墙上的水墨画,眸底满是柔情,“这画中人是你,又不是你。”
末小鹿恍然回神,错愕道;“袂?”
“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她。”袂又开口,注视着末小鹿,话里的意思末小鹿不懂。
她只能仰着头,看着他妖孽般的侧脸,疑惑得问,“她究竟是谁?”五万年前末家的公主吗?为什么袂也知道这个人?
袂深深地看着她。
末小鹿好似从他的眸中看到了温柔,看到了深情。
她惊得向后退一步,“我不是她,不当替身。”她下意识的开口。
倩倩曾经当了两年多的替身,那个过程有多痛苦。末小鹿是陪着她过来的,她深有体会。
袂闻言,喷笑出声,“哈哈……”
“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什么?”末小鹿疑惑得呆问。
笑过后,袂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想听故事吗?”
末小鹿没有回答,只是疑惑得看向他。不知道这个人又在卖什么药。
袂也不管末小鹿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开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是真的有不死之身吗?”
“你说什么?”
“不老不死啊。”袂依旧轻轻的笑着,这张魅惑众生的脸,无论带着什么样的微笑,都是那样蛊惑人心。
“不老不死?”末小鹿有一次重复道,心中满是疑惑。
“你到底能不能听我讲故事,问题可不可以留在最后问?”袂无奈得说着,手指轻轻敲了下末小鹿的脑袋。
末小鹿撇撇嘴,双手揪了揪身上的病服。
她的那身衣服被血液染透了,已经没有办法再穿,所以她只能穿着病服出来。
见此,袂眉头皱了皱,“去把衣服换了,回来再给你讲。”说着推搡着末小鹿上楼梯。
末小鹿无奈得被推着,她几步回头,“我可以自己走。”
袂也没有强推着,直接动手去,“好吧,三楼最里面的房间,柜子里的衣服专门为你买的。”
注视着末小鹿离开的娉婷背影,他转过身,继续看着墙上的画。
这些画都是他画的,每一幅画都是他的记忆。
都是他五万年前的记忆。
没错,他就是从五万年前来到的。
但不同于末鹿鹿的状况,他没有被封印,他是活到现在,就是传说中的不老不死之身。
当年,三国乱战。
他是华银国的王,亲自带兵前往华诺国,与绯帝大战三天,就是为了打败绯帝,带回末鹿鹿。
末鹿鹿是华诺国的子民。绯帝是华诺国的王,十一岁便开始掌管华诺国。
因着年少便掌管一个诺大的国家,可以说是从小到大过着的生活都是水生火热的,他哪儿里有时间出巡偶遇末鹿鹿。
所以要说这几个男人中,最先遇到末鹿鹿的,要数是袂。
那年,袂还只是华银国的一个小小的王子,袂的父亲可不像绯帝的父亲那样短命。
年少的袂是个憨货,出国游玩时偶遇末鹿鹿。
对其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最终深深的爱上她。
但是末鹿鹿却是早有心上人的。
那个人就是。
幕水渊。
相同的名字,甚至连长得都十分相似。
袂苦涩的笑笑,伸手抚摸着墙壁上的画卷,手指下的触感仿若真人般。
思绪渐渐回到五万年前。
五万年前。
末鹿鹿的母亲末夫人体质不好,生下末鹿鹿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而当时,幕水家世代行医,在华诺国乃至华银国都举世闻名。末家人为自家夫人的病情,多次去幕水家拜访。两家你来我往的、相互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