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放下巫灵,背靠一棵大树呼吸着山林里冰凉却新鲜的空气,感觉很亲近。
“巫灵,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天狼族的这些部族的”?鄢子月问道。
“说来话长”,巫灵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原本是天狼族的众多巫灵中的一个,所以,这些部族,我都去过,后来…厌倦了,所以就到阿象陇躲清闲啦”,说到这里,呵呵的笑了笑,多少沧桑沉浮都付之一笑了。
“巫灵是什么”?骆子航问道。
“大夫罢了”,巫灵一边回答一边走向树干旁,摸了摸道:“我们得快点走了,日落之前就该起雾了,到时候容易迷路”,说完婉拒了裂天,便自己往前走开了。
“嗯…”,鄢子月也起身跟了过去。
又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一个高地,能俯看远处的山坳里,紫蓝色一片,那便是七彩月兰。
“那便是七彩月兰吧”,鄢子月自语道。
“是啊”,巫灵走上前道:“一日渐变七色,白天与夜晚都不同,月下血红,故称七彩月兰,根茎有迷幻与麻醉之效,花瓣入酒则可作催情之用”。
鄢子月听着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这大自然的造化,孕育出众多惊人的奇异之物。
巫灵领了众人从另一侧平缓的山坡往下走,此时已经起了雾,浓浓有雾气笼罩着,前方能见不过一丈。众人顺着山坳往里去,一顿饭的功夫便看到一个寨门,密集的几十个大帐簇拥在一起,中间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大火来。
巫灵走在寨门前停了下来,示意大家止步,然后独自上前,掏出一枚鹿角哨来吹响,一会便见着两个人影举着火把过来了,打开了机关,走近,看向巫灵,相互说了什么之后,巫灵向鄢子月等人走来道:“走,我们进去吧,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嗯”,鄢子月点头,与裂天、骆子航一起随着巫灵进了寨里。
鄢子月敏锐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发现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新奇,而身边的大帐上都绑着各类利器,有的上面还挂着毒蛇干瘪的尸体。
迎面出来了一个头顶一副完整的狐皮的男子,跟巫灵细语了几句后便领着进一个挂满头骨的大帐里,向帐里阴影里坐着的人说了几句。
“桑沕,好久不见,你还活着啊”,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像是裂帛的嘶哑,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
鄢子月看向巫灵,这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再往前走近几步,瞥见声音的主人,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面容,头发垂落在地上,在她身后形成一个发垛。
“活着”,?桑沕沉着嗓子回答。
“活着就好”,长发老妇人道。
鄢子月来到桑沕的身后,这才发现老妇人,只有一边脸完好,另半边脸已经发黑,皮肉不存,判断该是中了毒所致。
老妇人抬眼看了看鄢子月,笑得很诡异。
裂天也上前几步,挨着鄢子月站着,老妇人的目光停留在裂天的身上,露出万分震惊的神情。
“桑沕,他是谁”?
桑沕侧目看了看鄢子月和裂天,示意裂天自己回答。
“裂天”。
话音刚落,老妇人便让旁边的男子扶了自己起来,蹒跚的走近裂天,仔细的看了看后,连连退后,呼吸急切起来,缓了缓,又走回去盘腿坐下,神色很是欣慰,用瘆人的声音喃喃低语道:“天不亡我天狼族裔啊,呵呵”。
鄢子月和裂天的听力都极好,两人都听到了,彼此看了看,选择沉默。
片刻之后,老妇人向身旁的男子说了几句,男子便上前道:“几位跟我来吧”。
鄢子月等人便跟了男子出了帐,男子先是领到一个大帐跟前道:“你们今晚就在这个帐里睡吧”,说着撩开的帐帘,立即传出一股难闻的臭味来。
鄢子月等人执了火把进帐,将火把插在帐中间的铁槽里。
“桑沕巫灵,还得拜托您给问问,绑来的人可在”?鄢子月看向桑沕道。
桑沕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帐。
桑沕走后,鄢子月四周环顾了一圈,面露难色,不由得感叹燕狐部族的人生活是真的很艰苦啊。
夜已深了,桑沕还没有回来,鄢子月看了看道:“我们四处看看,但千万别轻举妄动”。
三人对视点了点头,出了帐来,分道探视去了。
山林里的夜,很冷,幸亏这是在山坳里,没有什么风,但已经足够将四肢冻僵了,鄢子月将斗篷拉紧,身轻如燕般在夜里穿梭,没有特别的发现,便选择回了帐。
帐里桑沕已经回来,骆子航也在,裂天该是还没有回来,鄢子月进了帐先向桑沕表示歉意道:“对不起,我们…”。
“我知道”,?桑沕笑了笑,接着道:“你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了,燕朋带着去了赤羽部了”。
“这是…”?鄢子月有些疑惑。
桑沕看出来了忙解释道:“?人是燕朋给绑的,燕朋是燕狐部的首领,刚才你们见到的那位也是巫灵,燕朋正是她的孙子,得知燕朋绑回了人后便呵斥他送回,燕朋不依,赌气带着人走了,估计很可能是去了赤羽部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