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你的兵,不一定非得听你的”。
“雷云霆,要去可以,除非你胜得过我”。
雷云霆一听,气呼呼的站一边去了。
南宫赦与南宫浔对视了一会,南宫浔知道自己倔不过他,便道:“那你多带点人,还有把这些东西也都带上”。
“嗯…”,南宫赦向身后的将领言明此去的危险,任由他们自己决定,无一人退缩,红武和屾看着都觉得很佩服。
南宫赦一声命令,将士们便一人背上两个行囊往坡下滑去。临行前,南宫赦走到南宫浔面前道:“二哥,我若有什么,帮我照顾好月儿”。
“你胡说什么,为了她,我就该让自己好好活着”。
南宫赦想着鄢子月,嘴角浮现一道好看的笑意,转身一跃,从坡上滑下。
鄢凤仪从坡上滚落下来时脚踝受了伤,芳姑只好扶着她,本想找个洞穴什么的好暂时歇息,可一望无尽的山林,什么也没有,天色渐暗,不能在野外呆着,恐有野兽出没,只好尽力向前赶,希望能找到一个庇护之所。
红武等人赶回了寨子的路上,天空果然就飘起了雪花,一开始并不大,但刺骨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在林间穿行,让人感觉掉进了冰窟窿。
鄢子月等人赶到赤羽部族的时候,红武他们还未回来,但听得了南宫赦他们已经来过,又出去找失踪的凤仪公主的消息,不仅没有欢喜,反而更多的担忧,因为来的路上,巫灵桑沕也推断今晚恐有暴风雪,如今已然成真,温度骤降,雪已经开始下了。
红武等人回来已经是酉时了,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众人都顶了一身的雪回来。红武见寨子里来了陌生人,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南宫浔见是鄢子月快步上前道:“你…你怎么来了”?
雷云霆则自然的走到鄢子月的身后站定道:“少主”。
鄢子月朝雷云霆点了点头,看向南宫浔道:“他人呢”?
“去找凤仪公主了”?
“他一个人”?
“不,他带了二十人一起前往”。
“嗯…”,鄢子月已经开始思考别的问题了。
“他是谁啊”?红武问南宫浔道。
“子月公主”。
红武看鄢子月一身男装,干净利落,气质不凡,得知是公主之后,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南宫浔,见他正目不转盯的看着鄢子月,便低声道:“不错,你心上人啊”?
“舅舅,别胡说”。
“喜欢就喜欢,怎么啦”?
“她是赦弟的心上人”。
“噢…那你没戏了”,红武说完但观察鄢子月起来,心中纳闷,同样是公主,怎么这性子差别那么大呢?
南宫浔来到骆子航跟前,目光投向裂天,问道:“他是谁”?
“裂天,子月公主的新朋友”。
南宫浔满心疑惑的看了看裂天,虽然着了火凤的服饰,可骨子里分明透着天狼族人的气息。
红武对裂天有点印象,好像之前见过,但记不得了。
红武让族人给众人安排的房间,累了一下午了,自己也先休息去了。
鄢子月担心南宫赦,实在是睡不着,便倚着窗边看雪,心想:“好大的暴风雪啊,下得这么急,不知道南宫赦他们找到鄢凤仪了没有”?
山林里,鄢凤仪和芳姑顶着风雪,全身都被寒意包裹,冻得四肢都有些发麻了,每前行一步都很艰难,尤其是鄢凤仪脚上还有伤,此时伤处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公主,是我该死,不应该逃出来,不然也不至如此”。
“好了,奶娘,不怨你”。
“来,公主,我背你”。
芳姑背起鄢凤仪,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突然脚下一滑,两人再次滚落山林。芳姑手胡乱的扒着泥土,延缓掉落的速度,最终两人落下一处山坳里。此处山坳不同别处,方圆?二里地一棵树都没有,脚下土壤也松些,踩着有些往下陷的感觉。
芳姑扶起鄢凤仪问道:“公主,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那就好,我们想办法爬上去”。
“嗯”。
天空都在飘着雪,芳姑环视着周遭都已经裹上了一层白被,有一种绝望席卷而来,忍不住痛哭起来。
“奶娘,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不会的,公主,不会的”,芳姑嘴上说不会,可心里却是那么想的。
“我们…恐怕等不到南宫赦来救我们了,对吗”?
“公主…”。
“我知道,他一直喜欢的这就鄢子月,其实我也很羡慕她的,她可以那么恣意潇洒的活着,不受世俗的约束,想什么就做什么,面对喜欢的男子可以毫无顾忌的主动,有一种超脱于世的洒脱。其实,南宫赦喜欢的也就是她这一点。如果可以,我也想像她一样活着,如果有下辈子,我也一定要像她一样活着”。
“公主,你说什么呢?我们不会有事的,南宫小世子一定在到处找我们呢,我们要挺住”。
“我知道…可是,奶娘,我好累,好冷,我想睡会”。
“公主,你不能睡啊!公主,你听我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