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凤仪泪眼盈盈的看了一眼南宫赦,心仿佛被掏了一个窟窿,汩汩的流血,转身默默跟上了白岐。
鄢凤沅看着鄢凤仪离开,这才走到南宫赦跟前,温声细语的道:“小世子,起来吧”。
南宫赦没有搭理她,跪着,腰杆挺直,不卑不亢。
鄢凤沅自觉无趣,有些难看的离开了。
许久,南宫远才站了起来,脸色沉重的往殿外去了。
南宫博见状,也起了身道:“浔弟,赦弟都起来吧”,说完,一路小跑出去追南宫远了。
南宫浔起身拉了南宫赦起来,道:“走吧,别跪了”。
南宫赦起来,转身向殿外去,南宫浔无奈只好跟上。
“你去哪”?南宫浔见南宫赦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
“不用你管”。
“你去找子月公主是吧”?南宫浔见南宫赦没有反驳,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便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做什么”?
“力证你的清白啊,不然我怕她饶不了你”。
南宫赦不语,直接迈步向前。
两人很快便到了康王府,护卫开了门,才知鄢子月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却不知是去了哪。
“怎么办”?南宫浔问道。
“花明楼”,南宫赦说着,人已经走远了。
花明楼,枭焰早就得到西龙城冥殿传来的消息,猜出为何鄢子月这几日连面都没露,估摸着她是遇到了麻烦,便派了人打听狼人一事,也帮着鄢子月想了救人的法子,就等着鄢子月上门了。
屾听说了裂天的事情后,便不辞而别来跟来了凤都,下榻在花明楼,一边打探着消息,一边寻找机会联络上鄢子月或是南宫赦,心急如焚,等了两天了,没等到鄢子月,倒是等来了南宫赦。
花明楼,南宫赦一进来,枭焰便注意到他了,本想让东来去看看,谁知有人先一步找上他。
屾见了南宫赦,急扑了过来,第一句便是问道:“他还活着吗?裂天,还活着吗”?
南宫赦和南宫浔对视了一眼,认出了火凤国服饰打扮的屾,回答道:“他还活着”。
屾听了才稍松了口气,想了想道:“两位,我有不情之请,我想见他”?
南宫浔一听,看向南宫赦,环看四周一眼,轻语:“这里不宜说话,我们到楼上吧”。
三人便来了楼上的包间。刚进包间,屾便拉了南宫赦的衣袖道:“让我见他,拜托了”。
“屾巫灵,你怎么到凤都来了”?南宫浔问道。
“我…”,屾看了南宫浔一眼道:“我来救裂天,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屾巫灵,你这么紧张他,在乎他的生死,你是他什么人啊”?南宫浔知道巫灵在天狼就如同是祭司在火凤是一样的,地位超然,但是得终身不娶。
屾惊了,有些逃避的眼神,只是嘴里重复着:“他真的不能死啊”。
南宫赦虽然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但对于屾的反常,还是捕捉到了的,于是开口问道:“屾巫灵,裂天他为什么不能死,你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救他”。
屾抬眼看着南宫赦,纠结了一会,才道:“我想见子月公主”。
南宫赦见屾这是有难言之隐,便道:“月儿也正在想办法救他,只是,或许,还没想到办法吧”。
“她…她能救得了他吗”?屾问道。
“不知道”,南宫赦诚实的回答。
屾听着,一阵沉默,许久,才道:“我在哪能找到她”?
南宫赦明白屾的意思,回答道:“屾巫灵,凤都你不熟,你就在此处等候吧,我去找她,让她来见你”。
“好…如此,有劳了”,屾鞠躬行礼道。
南宫赦找了金不换问鄢子月,得知没有来过,便和南宫浔离开了。
枭焰待南宫赦等人走后,便让安禄查一下屾的底细。
南宫赦又去了康王府等着鄢子月,一直等到日落也没见人,南宫浔只好拉了南宫赦回府。
王宫,白岐气急败坏的摔了不少东西,见鄢凤仪站在一旁,隐忍着怒火,本想训斥她几句,见她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也不好开口了。
“王父,我…王父,请你收回成命吧”,鄢凤仪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跪下开口了。
“凤仪,你…且不说君无戏言,单说你,你既喜欢南宫赦,又与他有了夫妻之礼,若不成婚,让人知道了岂不笑话,有损王族的威严”。
“王父,我…我与他并没有行夫妻之礼”,鄢凤仪说着挽起衣袖,让白岐看到自己肘内侧的守宫砂。
白岐一瞥,果然,粉红的守宫砂,十分显眼,稍有一丝欣慰。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想娶他了吗”?
“想,我当然想,可是,我希望他是自愿与我合婚,而不是勉强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