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看着金不换离开,望向枭焰,越发担心起来。
枭焰的脸色越来越差,露出痛苦的神情。
“主?上,你没事吧”,安禄见状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们都下去吧”!
安禄和南山对视了一眼,退了出来,刚带上门便听到里边有摔东西的声音,瓷器掉落粉碎的声响频频传来,还有桌椅倒地和纱帐被撕裂的声音。
安禄和南山立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守在门外,一声不吭。
枭焰发泄一番后,落寞的走向软榻,躺下,一手抚额,一手自然垂落在地上,胸口憋闷,隐痛阵阵:“月,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当真不敌一个狼人么?你居然用鬼眼的人来试我,好…竟然你这么无情,我便随了你的意就是了”。尽管如此,枭焰只要一想起鄢子月还是忍不住心痛,爱而不得,特别是爱入骨髓,有时候真的足够把人逼疯,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枭炮忍着心痛的折磨,情伤就像一把利刃,在心尖上划出一道一道的伤口,汩汩的流血不止,直到痛得麻木了,不能呼吸。恍惚之间,枭焰似想起了什么,回忆着之前在无极禁地的石墙之上看到的禁术,其中有一术便是命蛊,施术者连续取心头血三日养出命蛊来,服下命蛊的受蛊者便能与施术者同心,相互感应,施术者死受蛊者亦不能活,而受蛊者亡施术者会遭受噬心之痛,痛不欲生。
“安禄、南山”。
安禄听到枭焰的声音,赶紧推门而入。
“主上”,两人拱手而立。
枭焰已经将用于制作命蛊的所需的东西都写在了纸上,递给安禄道:“越快越好,不得有任何差池”。
安禄接过看了一眼,有几味是药,但有几样不知何物,问道:“主上,这是…”。
枭焰看出安禄的为难之处,便道:“南山,你马上去带鬼巫来见我”。
“是”。
安禄看着枭焰,尽管心里有许多不解但还是暂时忍下了。
一会,鬼巫进来,见到枭焰,说不上害怕但确实有些紧张,不知站哪才好,手上的动作也很生硬。
“你怕我吗”?
“不,没有,只是有一点不适应”。
枭焰轻笑了一下,接着道:“安禄,给他”。
鬼巫接过,看了看,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嘴张得老大,看向枭焰,半天说不出话来。
“能看懂吗”?枭焰淡淡的问着。
“焰财神,不,冥王殿下,您,您这是蛊,失传的绝蛊,本该不存于世了,难道…难道您会…”。
安禄听着,一脸的不敢相信,自己家主上什么时候学会了练蛊的禁术了。
“既然你懂,你就帮安禄一起准备吧”。
“这…”,鬼巫倒不是不愿帮忙,而是这纸上列出的东西每一样都很稀罕,能不能找到真的没有把握。
“怎么,你不愿意?我答应你,如果你帮忙找到我想要的东西,鬼眼之前的事,我概不追究,今后,自然也护你们一二”。
鬼巫一听,立即动了心,当即答应了。
“但是,你若是找不来这些东西,或是找来的东西不对,我立马让鬼眼从这个世上消失”。
鬼巫怔了,错愕之余有些心惊胆怯,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还有,此事保密,若是旁的人也知道的此事,我唯你是问”。
鬼巫听着,好一顿犹豫,可已经应下了,不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那你们下去办吧,我不想等太久”。
“是,主上”,安禄应着,微微侧目看向鬼巫。
安禄与鬼巫出了来,便问道:“鬼巫,这上面的东西,我都识得么”?
“十年以上的金蚕宝我养了一只,倒有现成的,至于其他的,我只是听说过,不曾见过”。
“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
“煌血心芝,天蝉灵木,并蒂雪莲,这三样我们主上手上便有,十岁金蚕你那有,就差这两生花了”。
鬼巫听得一脸的不可思议,眨了眨眼看向安禄道:“你当真”?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鬼巫嘿嘿的笑着道:“那行,我知道两生花哪里能找到”。
“哪有”?
“迷迭谷”。
“那还等什么”。
“慢着,那迷迭谷可不是好去的,不少人觊觎谷中的宝贝,进得去出不来,近百年来就没听过有几个走出来的,没有万全的准备怎么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