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赦的受伤,引发了非同寻常的关注。
南宫远震怒,斥责鸾鹤台的守卫领事,对昃离和白麓也没有好脸色,誓要找出下毒手的人,活剐。
白岐得知消息后也摆出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着典刑司曹少丞和典法司楼正彻查此事,并令凤都禁卫军都统骆峰接任鸾鹤台的安全保卫,确保王夫大选的顺利进行,同时配合查明真凶。
鄢凤仪为南宫赦担心不已,与鄢凤沅合计,向白岐请旨去鸾鹤台看南宫赦,被白岐拒绝了,只好传召巫医府的人问话,见问不出什么具体的消息来,心中着急,便又请了白岐准了司医处的前首席布医师前往鸾鹤台问诊。
布国栋得昃离和鄢子月的安排,好不容易从牢里放了出来,虽然剥去了司医处首席医师的名号,好歹保住了性命,一家无忧,格外珍惜。布国栋经此一事,打算做个平民百姓,开个医馆,再也不涉足王族官家的事,尽可过些平淡的日子,突然接此圣谕,十分排斥,不愿前往。布籽言听闻事关南宫赦,貌似危急,便开口劝布国栋接下,权当报答鄢子月的恩情了。布国栋无奈布籽言的请求,勉强答应了。
鄢凤仪在布国栋去鸾鹤台之前特地宣进了宫,再三交代,务必把南宫赦的任何一点情况都要传回来。
南宫赦昏迷了一整夜,内有昃巽一直救治,外有雷云霆和裂天守着,直到次日破晓时分,才醒了过来。
“我没死”,南宫赦睁开眼,扫了一圈后叹道。
“当然没死,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死了呢”?
南宫赦闻声,勉强着想要起身,顿时感觉有如芒刺在背,每动一下,都痛得直冒汗。
昃巽赶紧过来,按了南宫赦躺下道:“你就别动了,再动,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多谢昃巫医,我…我想知道自己的情况”,南宫赦躺下,目光定在昃巽脸上问道。
“你真想知道”?
“嗯…”。
“也好,不过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昃巫医,请说”。
“放心,亏得你内力深厚,才没有残废。不过,牛毛针如今在你体内运行到哪了,我也不知道,从脉象来看,你是五脏六腑的元气皆有损伤,看样子,以后不能再动武了,否则,生死由命不由你了”。
南宫赦听完,片刻的沉默,便自嘲的笑了笑道:“昃巫医,我是习武之人,若不能用武,那就只能做一个文人雅士了”。
“文人雅士,不好么”?
“挺好的,可不适合我”,南宫赦的眼中隐忍着痛苦与忧伤。
“会武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昃巽问道。
“昃巫医,我生在南宫世家,你说呢”?
“这倒是…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真的?快说,什么办法”?
“若果有善经脉且武功高强的医者,用内力引针之法,或许能帮你找到体内的那三根牛毛针,并取出来就可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况且,这么救人耗损的内力精气极大,搞不好不止救你的人内伤严重,恐怕稍有不慎,两个人都会没命的”。
南宫赦听完,目光散开,露出忧郁的神色。
“昃巫医,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你说吧”。
“我的事,还望昃巫医缄口不言”。
昃巽尴尬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不想答应你,而是,你知道你的身份啦,恐怕问的人我瞒不过更开罪不起”。
南宫赦其实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更在意的事,不想鄢子月知道了担心罢了。
门外,花钰心怀愧疚的过来探望,被雷云霆拦住了。
“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南宫赦他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来问…”,雷云霆说着就来气,一把揪住花钰的衣领便要动手。
“你们做什么”?昃离从宫中赶了回来,第一时间便来看南宫赦了。
雷云霆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直到昃离开口叫他的名字。
“大祭司…,大祭司,我虽然很想打败南宫赦,但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我只想拼力一搏,不让自己后悔,我真的没有要害他,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不关你的事”。
“谢谢大祭司,我…”。
“好了,你回去吧,一会比试就要开始了,你也该去准备准备的”。
花钰想说要进去看看南宫赦,但昃离已经那么说了,只好作罢。
房门被打开,昃巽走了出来,昃离上前问答:“他怎么样了”?
“醒了,暂时死不了”。
“什么叫暂时死不了”,雷云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