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脏停顿感,一丝剧痛闪过,捂着胸口揉了揉,并没有感觉到明显不适,而又心系着南宫赦,也就没有多在意。
枭京,元帅府,枭焰正与安魃商讨大事,突如其来的心痛,有如被一箭穿心,捂着胸口,痛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九皇子,你怎么啦”?安魃问道。
安禄赶紧过来扶着枭焰道:“主上,你…”。
“月…”,枭焰轻呼了一声,交待安禄道:“去,马上给我查,我要有关她最新的消息”。
“是…”,安禄应声退了下去。
安魃虽然没听到枭焰与安禄说什么,不过早也从其他人嘴中听说了一些,于是劝道:“九皇子,莫怪我多言,你乃是人中骁龙,可不能因儿女情长误了国家大事”。
“我知道了”,枭焰淡淡的回答着,心系着鄢子月,就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她遇到了什么难事,这样的感觉很难受,更加坚定了,等再回凤都之时,一定要带她回枭京,再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门外,雷云霆已经等着急了,来回走着,想要进来,被裂天拦下一次又一次,直到大祭司和布国栋也过来了。
“怎么样,月儿还没出来吗”?
“没有,也不让进”,雷云霆回答着,瞪向裂天。
昃离看了一眼裂天道:“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裂天何尝不想进去看看情况,但一想到鄢子月进去之前对自己的交待,那是一种信任,自己答应了她,没有她的允许,不会让任何人进去,于是伸手拦下昃离。
“裂天,你不担心她吗”?
裂天沉默了,却没有放下手,倔强的道:“再等等”。
昃离看着裂天,恨不得直接推开他进去,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只好站在门外等着。
鄢子月替南宫赦穿好衣服,扶着他平躺下,轻抚着他的眉宇,在他脸夹上印下一个香吻。
南宫赦能感觉到鄢子月的气息,虽然不是很了解鄢子月对自己做了什么,但知道自己身体内的牛毛针已经取出来了,好想起身抱一抱鄢子月,却身体有些无力感,一时睁不开眼。
鄢子月为南宫赦揶好被子,起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看着门外的一双双关切的眼睛,笑道:“没事了”。
“月儿…”,昃离上前,看着鄢子月有些苍白的小脸,一脸的担忧。
“布医师,劳烦您给小世子把把脉”。
布国栋闻言,迈进屋内,去瞧南宫赦去了。
“子月…”,裂天看着鄢子月道:“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鄢子月笑着回答,胸口隐隐的痛感不断传来。
布国栋探了探南宫赦的脉象,一阵惊讶,又扒拉了南宫赦的眼皮看了看,确认之后,急忙起身来了外厅,对鄢子月道:“子月公主,南宫小世子他…他已无大碍了,你是怎么医治他的”。
鄢子月只是笑了笑,谦逊的道:“我哪有医治,是他自己内力深厚罢了,对了,布医师,您看看给他好好调理一下,让他尽快复元才是,毕竟还有比试等着他呢”?
“好…我这就开方子”,布医师高兴转身开方子去了。
昃离看向鄢子月道:“月儿,你….”,本想说想不到鄢子月医术如此高超的,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鄢子月莞尔一笑,强忍着不适,直到布国栋忙完,才与他一道离开了鸾鹤台。
马车一路颠簸着往康王府去,布国栋时不时的问着鄢子月到底做过什么,鄢子月只好一一应对着回答,不敢表露半点敷衍的意思,但又不能说实话,越发感觉身子乏了,累着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终于到了康王府,布籽言老早就在府外等着了。
“爹爹,子月,你们回来?了”,布籽言迎上来。
鄢子月笑了笑,转向布国栋道:“布医师,南宫赦的伤,如果宫里问起来,还是该遵循医法,循序渐进才是”。
布国栋明白鄢子月话里的意思,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说”。
鄢子月浅浅一笑便往府里去,布籽言细心,看着鄢子月的脸色,总感觉不对,和布国栋走出几步之后便道:“爹爹,我今晚就留在康王府陪子月,您回去帮我跟母亲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