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此刻躺在沙发上的宁墨尘深有体会,谁让自己白天犯浑呢?那会儿怎么就没想明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想着让老婆多关注自己一些,多在意一些,多爱自己一点,这也错了。
想想刚才苏落汐狠狠把门关上的样子,他真担心自己会不会有段时间进不了主卧。想他堂堂一个大Boss也有今天,被媳妇儿赶出卧室睡沙发,最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还觉得老婆做得好。简直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哟,四爷,您怎么在这儿?”汪嫂出来喝水的空档,看到正躺在沙发上正准备睡觉的宁墨尘,看了看沙发上的枕头毛毯,瞬间了然,“这是被赶出来了,怎么不去客房呢?”汪嫂问道,楼上不是还有那么多客房吗,怎么不去那儿呢。
“哎,老婆让睡沙发。”宁墨尘感叹,大声冲着楼上主卧的门喊,也不知道苏落汐能不能听到,“不敢去客房啊。”
还站着卧室门口,并没有睡觉的苏落汐听到宁墨尘叫苦,忍不住撇撇嘴,知道他就是故意卖惨博同情,“啪”一声把门牢牢关上落锁,转身跳到床上,才不要被他骗了。
宁墨尘竟被关门声给震到了,心道不好,老婆是真生气了。
听到那不大不小却带着很多怨恨的关门声,汪嫂竟有点幸灾乐祸,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家老板吃瘪。想了想才问老板,“四爷,你这是怎么惹到少夫人了?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没事。”宁墨尘放低了声音道,“汪嫂,帮我找找楼上房门的钥匙。”
老婆生气了,就要勇敢地去承担错误,这才是男子汉的担当,缩在这里睡沙发算什么事儿,他哪有这么听话,只要让她先消消气下下火就是了。
汪嫂也顾不得去喝水,没一会儿功夫就把钥匙给拿了过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宁墨尘悄悄走上楼去,轻轻打开卧室的房门。朦胧的月影下,女人盖着薄薄的夏被,孤独倔强的躺在大床上,背对着他,面朝里。
宁墨尘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手放在落汐的腰身上。想要把这个女人的身子掰过来拉进怀里,可是她竟然无意识地躲远了。
“落汐。”宁墨尘轻唤一声,没有回应,再看看她,还正睡得香,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苏落汐无意识地又往床边挪了挪,把宁墨尘的手给扔到一边去,翻身继续睡去。动作一气呵成,眼皮都没带抬一下的,根本就没醒。
宁墨尘看着被扔到一边的手,无声发笑,挪动自己,靠到苏落汐身边,又把手放到她的腰间。卧室里面静悄悄的,除了落汐平稳清晰的呼吸声,真是太静了。宁墨尘此时却一点都睡不着,如果老婆总是这样背对着自己,两人什么时候才能生猴子啊?
忽然,他眼光一亮,看到墙角边站立的空调,计上心来。找到手机上的万能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极低。
没过一会儿,苏落汐感觉到冷,蜷缩着身子,在宁墨尘的怀里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位置,乖巧地窝在里面继续睡去。
夜已经很深了,钟楚凡从早到晚一直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甚至有两个案子还是让别人去处理的。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为苏落汐找医院的事情还是一点着落都没有,他有点慌了。有几次,他甚至拿出手机来,想要给宁墨尘打电话,告诉他落汐的情况,可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宁墨尘如果是真的爱落汐,不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异样。如果他不爱她,告诉他有何用。
此时助理进来,“老大,这是我们查到的,苏小姐及其亲属近十年来交通出行、出入境和电话通话、银行交易等明细,经过又一轮的仔细核对,发现……”特助说话变得有点吞吐,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发现什么?”钟楚凡拿过来所有的材料问道,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急迫。
“发现……”
“说。”钟楚凡命令道,他很少有失态的时候,更没有跟自己的员工大声说过话。但在此时,他的眼睛猩红带着嗜血的魔力,下巴处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一片亮青色。
助理闭着眼睛,一股脑儿和盘托出,“十年前夏天,也就是您高考那年,您的父亲钟不理先生往苏小姐的父亲账户上汇了五百万,用的是现金。同时,苏小姐的亲生父亲苏炳力先生办理了马来西亚全家游,一家三口。但是真正去旅游一家三口是苏落汐小姐,苏父和其继母。苏小姐同父异母的姐姐并没有去旅游。苏落汐小姐的护照同时在大使馆办理了西欧游学申请,护照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耶路撒冷,办过一次入境,只是只有入境记录没有出境。根据当年的影像资料,实际去参加游学的人是苏落汐小姐同父异母的姐姐,苏明汐小姐。”罗助理一口气说完,静等Boss安排。
“也就是说,他们将两个女孩的身份掉了包,当年……”过来许久,钟楚凡才反应过来,“那么这些事宁总都知道了?”
“推测已经知道。”
所以,当年救了宁墨尘的人是落汐;所以,这么多年来宁墨尘才会对苏落汐那么上心;所以,落汐一毕业,他们就结婚了;所以,宁墨尘跟他大打出手时说,他应该感激他。意思是,当年参与绑架案的人也有他的父亲。否则,钟不理那个老奸巨猾无利不早起的人,怎么可能大手笔地给一个陌生人那么多钱。
当年被绑架的人是苏落汐而不是苏明汐,所以宁墨尘一直找的小汐是落汐,而非明汐。
那么母亲是否知道这件事,算一算时间,母亲昏迷也有十年了,莫非母亲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出事,才会……这一二三的念头在钟楚凡的脑海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