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不是为了利益争吵。
在门外听了几句,原因是建源经营不善、左右不支,老三黄宗宣不堪压力太大,想净身离开公司。
打算远走漂亮国,彻底放弃属于他的责任和义务。
‘情况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心里这样想张新轻轻扣了扣办公室门,里面立即停下争吵。
推门而入,张新第一次见到郑舟漫的三舅和四舅,都很年轻,两人皆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对张新视而不见,老三黄宗宣对弟弟黄宗孝道,“我已经买了船票,今天晚上带家人离开达加雅。”
说完径直打算离开,越过张新,黄宗宣在办公室门口顿下步子,微微回了回头,不敢与弟弟黄宗孝直视,语气复杂道:“对不起。”
随后果断离开。
看着哥哥背影消失,黄宗孝颓废地、表情麻木地伸手抹了抹大背头。
目光呆滞无神。
黄家太大了,两个人扛不住,他一个人压力会更大。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看向张新,“你是?”
张新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舅舅好,我叫张新,黄丽是我岳母。”
“原来是老十九的女婿。”黄宗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我排行老三,你叫我三舅就行,请坐吧。”
张新递上礼物,依言坐到他的办公桌对面。
因为气氛不对,聊了点家常,张新没有过多叨绕,主动提出告辞离开。
接下去要去见黄丽的母亲,也就是郑舟漫的外婆。
黄仲涵去逝后,她还生活在黄家大宅里,过着‘冷宫’一般的生活。
黄府也在城市东南角的迪波路上面,离张永福家不算远。
经过重重大院小院,张新在大宅的西北角一处小院里见到郑舟漫的外婆。
“呃...院长你怎么在这里?”张新下意识问。
古春秀笑问,“你来黄家干嘛?”
“你是郑舟漫外婆?”张新心里已经有答应。
其实这是显尔易见的事情。
古春秀呵呵笑了起来,“这真是缘份呢。”
因为临近中午,张新在小院里留下吃午饭。
午饭是古春秀婢女下厨做的,也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妇人。
看着古春秀和她的婢女,张新好像看到郑舟漫和周新会老了以后的样子。
时间流过,脸上只剩下岁月的痕迹。
想到这里,张新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忘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古名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应该把女人及时都吃了才对。
“外婆,黄家怎么了?”
午餐过程中,张新忍不住好奇心问。
古春秀叹了声气,“黄家太大,上一任家主走后,黄家变成了殖民政府眼里的肥肉,这些年来一直不断再给黄家放血,如今勉强在风雨中支撑,如果不是偶尔有同胞拉一下,早已经支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