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奶糖这个甜饼舔不到,那烈酒还是可以啃一啃的。”
“僧多粥少,难啊,就怕这烈酒的份子也被分给这些草原蛮子。
北静王第一年来北疆,对草原人总要恩威并施一番,听说之前的围猎,那些草原蛮子被好一顿威吓,乐州卫都拉去了。
这次拿出来的这么些好东西,大概就是给个甜枣吧。”
七嘴八舌一阵讨论,范一伟转了转眼睛,问道:
“说起北静王手里的好东西,咱们谁不眼馋,可惜王府的门槛高,咱们区区商户等闲接触不到。
不过,我听说最近有个机遇,你们听说那北静王要建码头的风声了吗?”
众人不由得看向邸安:
“邸兄,你家兄弟如今可是巡抚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听说了什么内部消息?
北静王要搞什么码头,总归绕不开巡抚衙门吧!”
邸安暗暗翻了个白眼:
“有事就邸兄,无事就大侄子,他真是看透这些家伙了。”
邸安表现的很是得意:
“嘿嘿,见笑,我虽有个得用的兄弟,却不如范家主你消息灵通、手眼通天,连那天子脚下朝堂之言都门清。
沾了我家兄弟的光,我邸家大概能有一个名额,不过,舍弟和北静王的关系还算不上亲近,所以再多的面子可就没有了。”
梁相斌转了转手中的沉香木的一对小球:
“若真能建成,那可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弊的大好事啊。
到时候往南面,运费要少上一半。”
曹家主点头附和,他们曹家虽然边贸和海贸搞得如火如荼,是每次走南闯北都和唐三藏去西天取经似的。
不止要防备土匪和水匪,途经各地的观察关卡还要交税,要给朝方一大笔打点的银钱当做买路钱,否则这一路就不会安稳,曹家早就堆积了很多不满。
有人提出疑问:
“听说朝堂上那些大官为此可是好一顿争吵,之后报纸上又吵了大半个月,也没见有什么结果呢。”
曹家主嗤笑道:
“什么海运危险,这也就骗一骗小孩子,沿着海岸线走,又不往深处去,能有多大风险!
他们吵他们的,咱们又不是那些拿了漕帮的孝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官。
咱哪家没在海贸里掺一脚,谁还不知道海运的好处啊!
这码头建起来了,咱们也能和南面那几家碰一碰。
就连范一伟也表示赞同,和南面的盐商比个高低可是范家的夙愿,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范家每次都差上那么一筹。
若真是差距巨大,他还不至于那么不甘心,每次都和赶超的机会失之交臂,这事都快成了他的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