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南宫赦回头根本找不到对自己下手的人,看着一个一个背影有些头晕眼花。
骆子航看着南宫赦有些不对,走过来问道:“南宫赦,你怎么啦”?
“我没事”。
“哦…”,骆子航看着有些脸色不对的南宫赦,有些不放心。
雷云霆被宣布晋级,昃离满意的点头,目光与白麓撞上,一笑带过。
“南宫赦…”,骆子航及时扶住南宫赦道:“你还说没事,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遭人暗算了而已”。
“啊…居然有人胆敢…简直无法无天了”。
“先回去吧”,南宫赦一手抚落骆子航的手,勉强的支撑着往前走去。
鸾鹤台的别院,昃离闻得南宫赦受伤,便让亲自带昃巽来看看情况。
“怎么样”?昃离见昃巽从南宫赦的里间出来。
“不好办啦”?
“到底如何”?
“毒倒是解了,可是三根牛毛针被打入体内,正中要穴,怕是不易逼出来,而且已入经脉,随经血运行,南宫赦一旦使用内力,只会更加严重,后果将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雷云霆问道。
昃巽看了一眼雷云霆,又看向昃离道:“轻则内伤,经脉受损,变成残废,重则当场毙命”。
“这…这么严重”?雷云霆惊愕不已。
“你以为呢”?
昃离眉头紧锁,一脸的忧虑道:“巽,可有办法医治”?
“医治之法倒也不难,若的内力雄厚又深谙经脉运行之法的人,肯耗损内力为他过经逼出牛毛针即可。否则,他一旦运行内力,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昃离脑海里细数的一圈,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人来,十分失落。并且,初选还在继续,若是南宫赦不能进入复选,怎么办?就算进了复选,复选乃是武艺必争之时,届时又当如何呢?
南宫远闻言南宫赦负了伤,便没有直接赶回将军府去,而是来了别院看南宫赦。南宫赦示意昃离等人一起掩饰,说谎瞒过了南宫远。
鸾鹤台自王夫大选开始便门庭紧闭,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守卫极严,但还是有不少好奇者偷偷闯入探听消息,险些丧命着不在少数。
鄢子月让无极门派人买通了一些守卫和礼官,专门传递王夫大选的近况。所以,鄢子月得知裂天和雷云霆进击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脑子里酝酿着一个发财的大筹谋。
昃离与南宫赦交流了一下,对于他的伤况,没有半点隐瞒,全部告诉给了他。
“你,怎么想”?昃离问起。
南宫赦沉默了许久才到:“我自有分寸”。
“我觉得你明天暂时不要参加了,主考官那边,我去说”。
“不必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的消息,或许如此,我反而有胜算也不定”。
“这…”,昃离想了一会,看着南宫赦倔强的眼眸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多注意”。
“我知道了”。
待众人走后,南宫赦临窗而立,望着空中一轮月半弯,坚定了信念,绝不放弃任何一点机会,宁死也不要让鄢子月失望,只有祈祷自己是幸运的。
初选第三日,鸾鹤台斗武场,文试第三场。
这一场由文渊学士花觳抽取试题,果不其然,全是文才的较量。
南宫赦一直隐忍着等待机会,但凡有超过十人知道答案上斗武场抢夺的,都放弃了。直到一道罕见难度的数理推理题,场上只有三人站上了斗武场,南宫赦,花钰,本轮才杀出来的金鹏。三个人的目的很明确,都只在意在红花上,争夺之中都是全力的对抗。
南宫赦不敢动用内力,只好拳脚应对,稍显有些吃力,斗武场边缘上的知情者都为他捏把汗,紧张得不敢眨眼。
骆子航见场上的局势对南宫赦越来越不利,明显,花钰是在刻意激发南宫赦动用内力,出手又快又狠,直抵要害之处。眼看,金鹏要坐收渔翁之利了,骆子航不顾后果的冲入斗武场,欲拦下金鹏。
金鹏没想过半路杀出骆子航来,气急败坏,对骆子航出手之间多了几分狠戾。
骆子航看出来金鹏的用意,可不是点到即止,而是想夺人性命,便也就不再留情,两人战得电光火石之间,南宫赦和花钰一份分出胜负。
南宫赦迫于无奈冒险动了内力,夺取红花落地的一瞬间,鲜血夺口而出,吓得主考台上的南宫远和昃离脸色苍白,也惊到了斗武场上的所有候选人,尤其是刚刚交过手的花钰。
南宫赦抬起右手,稍稍擦去嘴边的血迹,说了出正确答案。
礼官看着半天才反应过来,急急的宣布回答正解,颤抖着将金叶递给南宫赦,南宫赦接过的刹那,身子一软,栽倒在地。